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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 21 4 月، 2024

领袖穆阿玛尔•卡扎菲在非洲联盟—欧洲联盟关于移徙与发展问题会议上的讲话

本着真主的名义。

欢迎各位到利比亚来!我要向欧盟和非盟的这次聚会致意。既然我们大会讨论的题目是移徙与发展,那么我们这次的两大洲聚会就证明了政府和其它方面对我们这两个联盟的公民所怀的责任感。

本次聚会除了是体现出对我们两个联盟的公民的责任感之外,还反映了我们意识到最近这种强加于我们的不断增长的现象,迫使有关各方考虑寻找最佳的办法来对付这个问题。

我不想作长篇大论的发言,我也不想老调重弹地复述你们就此现象今天所说过的、或者也许在其它论坛已经说过的内容。大家都已经对这种现象作了阐明和审视。我谨想简短地谈一谈一些不变的人的原则和自然的原则,谈谈人们生活的本质。

违背大自然有如逆水行舟,而逆水行舟是注定要失败的。当今世界在许多重大问题上都是在逆水行舟,因此,在世界的许多政治、经济、社会和安全问题上出现了失败。这种失败可归咎于无视自然规律。

地球属于全人类,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主为所有人创造了地球。他指示我们在地球上移徙。我们有一本上天启示的书,叫《古兰经》(不管你信不信,那是另一回事)。主在书中命令我们迁徙到地球的各个地方,他告诉我们想到哪里,就去那里。这就是肯定地球是属于全体人民的,肯定他们有权为谋生计而在地球上自由流动。出于所有这些理由,人有权移徙到世界不同的地方,因为地球是主为大家创造的。

面对这个事实,我们必须静下来沉思。我们必须相信地球是属于我们大家的。人民有权移徙到世界的任何地方并在那里居住。政治疆界、官方证件和诸类东西是新编造、发明出来的东西。然而,大自然却不承认它们。

你们已经看到这些新发明是如何引起各国之间的问题、边界争端和战争的。有时,成千上万的人为了几寸土地而在战争中被杀死。你们今天审议的、正在引起巨大关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人们在地球上流动或是移徙的问题。这个问题是由于我们所设立的边界、我们为每一类人所定的身份和他们不惜持有的官方证件所导致的。我们创造出所有这些有悖自然的人为的东西。

自然的做法是让人民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移徙、居住和寻求生计。欧洲现在的居民是谁?他们是来自亚洲的移民。欧洲曾经是无人居住之地。假若当初禁止向欧洲移民的话,那么,欧洲今天依然没有人烟。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居民是谁?他们是来自其它大陆的移民。北美洲的居民来自欧洲,而南美洲的居民来自伊比利亚半岛(IberianPeninsula,即欧洲西南部—
译注)、非洲和其它地区。这是另一个事实。

我们北非人原来也是移民。我们一千多年前来自阿拉伯半岛,其中一些人五千多年前就来到了这里。所谓的柏柏尔人是五千多年前从阿拉伯半岛(Arabian Peninsula)迁徙到这里的阿拉伯人。把伊斯兰带到这里的阿拉伯人已经在此生活了一千多年。这些移民潮形成了现今居住在北非的人。

现在,人们在世界的层面大谈特谈土著人民、他们的权利、他们的悲惨历史和他们的消亡。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移民到某一个地方后,在那里占了多数,以致于当地的土著居民要么被消灭,要么人数剧减。残余的土著人受到严重歧视,导致现在国际上发出要保护他们权利的呐喊。当我们谈到“土著人民”时,指的是外地移民到了一个地方定居,不管是澳大利亚,美大洲,还是亚洲部分地区。澳大利亚目前的居民是当地的土著人民吗?完全不是。他们是外来的移民。澳大利亚的土著人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寥寥无几。其他土著人当时要不是遭受压迫,要不是被杀戮贻尽。谁是美洲的土著人?他们是所谓的红印地安人。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被谋杀和消灭了。如果我们要禁止移民,那么就让我们禁止人住在各大洲好了。让我们每个人都返回自己原先的地方:让美洲的居民回到欧洲,让欧洲人回到亚洲,北非的阿拉伯人应该回到阿拉伯半岛,澳大利亚的居民必须回到英国、荷兰或其它他们来自的国家,已经成为南非人民组成部分的布尔人,必须直奔荷兰。

这些都是事实。然而,当部长们和专家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处理这些问题,而是把这些不可辩驳、令人不安的事实掩饰过去。我们舍本求末,把注意力集中在树的枝叶上,却不去注意树根。这种企图是注定要失败的。

当初,上千万黑人被别人从非洲转到欧洲和美洲。为什么现在要阻止黑人移民呢?这就是双重标准。当需要黑人作为驮畜时,没有人说他们必须得到尊重,必须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大陆生活。相反,那些人声称把黑人运到欧洲和美洲是合法的,把他们像货物一样跨洋过海地往外运,身体欠佳者则被从船上抛进大海喂鱼。北美洲和欧洲靠剥削黑人的劳动得到发展。那种移民是被强迫移民。当人们从一地移徙到另一地是为了某一方的好处时,那么,移民就是强加于他们头上的。昔日,非洲人像丛林的动物般被别人狩猎。今天,同样是这些人–非洲黑人却被告知:他们离开非洲移居它处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必须加以制止。

这些可怜的人问道:“你们需要的时候,就把我们的祖先运往它洲,口口声声说移民是必要的。现在为什么就不同了?”确实,刚才我提到的事情以某种形式存在于许多人的脑海里,包括文盲者。这些想法迫使他们移徙。他们举行内部对话时问自己:“如果他们当初要运走我的祖先,为什么现在他们却在设立障碍阻挡我的去路呢?”移徙曾经是推动世界发展的火车头。一些种族移民到其它地方,使当地的土著人被同化。外来移民到了澳洲、太平洋岛屿和大西洋进行开发,他们到世界各大洲定居下来,从事开发。这就是贫困、文盲的非洲人对自己所说的话。为什么他们现在要阻拦我呢?这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使他登上了你们一直谈论的 “死亡之船”。

“最后的奴隶制时代是黑人种族被白人奴役的时代。黑人对那个时代仍记忆犹新,直到他们觉得自己获得平反,直到他们认为自己的尊严得到恢复。那个悲惨的历史事件、对这个事件的痛苦感知和在心理上寻求整个种族获得雪耻而带来的满足感 — 这些就是黑人种族运动复仇和实现统治的理由。对这些理由是不能被坐视不顾的。”这段话是《绿皮书》里关于黑人种族的阐述。为节省你们的时间起见,我建议愿作更多阅读的人看看《绿皮书》的第三章。

地球属于所有人。过去发生了大规模移民,接着出现了奴隶制。当时,没人反对把人运到他们的国家作为奴隶加以剥削。在那之后带进了殖民主义。所有这些东西交织在今天移居国外的非洲人心中。人人都举起双臂反对这种移民。

殖民主义给非洲人和其他被殖民者的印象是,世界是属于大家的,世界没有一部分地方是一批人的专有财产,别人禁止入内。以前,住在非洲心脏腹地的人们看见比利时人到他们的土地定居并拥有其中一些地方,他们看见整个刚果成为利奥波(Leopold II

,1865年即位的利奥波二世,在殖民非洲刚果期间残酷对待殖民地人民,于18852月5日建立了刚果作为一份个人财产—译注)的个人财产,他们看见外国人到津巴布维、马拉维和他们所称的北罗德西亚和南罗德西亚定居。利比亚被视作罗马的第四海岸。这使利比亚人得出意大利和利比亚是同一个国度的感觉。如果利比亚是罗马的第四海岸,那么为什么要禁止利比亚人前往意大利呢?当利比亚有必要成为那个“第四海岸”时,是向它发动了战争使它变成“第四海岸”的。现在,那些人又说:“不行,你是非法移民,在这里不受欢迎。你是利比亚人,是外国人。”你原来不是说利比亚是你的“第四海岸”吗?那时,这种做法是可接受的,因为它符合你的利益。但现在那种做法对我有好处,就变得不可接受了?

直到不久以前,法国一直坚称阿尔及利亚是法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法国统治了阿尔及利亚长达130年之久。法国在1830年吞并了阿尔及利亚,宣布阿为其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事实使阿尔及利亚人深信他们和法国是一个整体的组成部分,他们去法国就像是去自己的国家一样。现在怎么能对阿尔及利亚人说他们是移民呢?怎么能这样呢?你原来对我们说,阿尔及利亚是法国的一部分。当我们力图对这种说法提出质疑时,你就来打我们。150万阿尔及利亚人为了质疑这种说法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与此同时,法国和欧洲仍继续坚持说阿尔及利亚是法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使阿尔及利亚人深信自己是法国人和欧洲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现在不能到法国去呢?

摩洛哥是个独立国家,是阿拉伯联盟、联合国和伊斯兰会议组织的成员国。休达(Ceuta)和梅利利亚(Melilla)在地理上位于摩洛哥,不过却是西班牙的一部分。有谁能使一个摩洛哥人深信西班牙和摩洛哥不是一回事?因为他认为这两个国家就是一个。正如我所说的,休达和梅利利亚的例子就证明了这一点。怎么能告诉摩洛哥人说:他们在西班牙是外国人,是移民?他们应该能够像去拉巴特(Rabat,摩洛哥首都—译注)一样前往马德里(Madrid,西班牙首都—译注)。

殖民主义时期,别人使非洲人民相信欧洲和非洲是密不可分的整体。比利时的国王是整个刚果的拥有者。既然如此,那么,作为比利时国王的财产的刚果人就可以在自己国王和拥有者的土地上自由行走。他们可以迁往比利时并在那里生活和工作,就像在刚果一样。阿尔及利亚人在法国也是如此。既然利比亚人的国家被视作罗马的第四海岸,那么利比亚人也有权利前往罗马。赞比亚、马拉维和罗德西亚的公民被告知,他们的国家属于英国,于是,他们就可以去英国,就像在自己的国家行动一样。

曾几何时,苏伊世运河是英国的。既然英国拥有埃及的一部分,那又怎么能阻止埃及公民前往英国呢?怎能不允许他在英国工作或者甚至居住呢?既然作为埃及不可分割一部分的苏伊士运河是英国的财产,那又怎能拒绝埃及人在英国居住的权利呢?孰轻孰重?承认一个外国列强对完全位于埃及境内的整条运河的拥有权?抑或允许一些埃及人到英国寻求工作?

直至今日,各种各样的国家里仍驻有英国女王的高专。 印度曾经是英国皇冠的宝石。当时,数百万印度公民可以到英国去,因为他们是英皇的臣民。现在怎么能告诉他们说:他们是外国移民呢?

两次世界大战的战火是由欧洲点燃的,导致千百万人被涂炭生灵。欧洲亟需劳工,于是就鼓励亚洲人和非洲人移往欧洲,以补足劳动力的短缺。这个事实非常重要,因为它给非洲人和亚洲人的感觉是,欧洲需要时他们就可以去欧洲。欧洲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把他们移过去;需要他们作为奴隶、士兵和廉价劳动力的时候,就把他们移过去。欧洲需要殖民地时,就到他们的国家来。如果我们无视这些历史和心理上积累起来的东西,那就是无知,就是肤浅。

此外,殖民主义时代导致了对非洲财富的掠夺。金矿被挖掘一空,留下千疮百孔。钻石、铜、铁矿、钴、锰、磷被转入老牌殖民列强手中。前殖民地的人民在实现了所谓的独立之后,希望建立自己的国家,却发现他们的财富已被别人夺去,于是认为他们需要找回这些财富。有一个我现在想不起名字的法国作家说过:“要么财富跑到人手中,要么人跑到可以找到财富的地方去。”这句话千真万确。财富被从非洲转移到欧洲,非洲人去寻找从他们的土地拿走的财富。他们既然无法使这些财富归还自己的国家,于是就到建筑在他们大陆财富基础之上的工厂当工人做工。他们认为,在欧洲和美洲纵横交错的公路网、灌溉系统和铁路是他们先辈的劳动果实,认为有权分享这份奖。

可以归还非洲的原材料吗?如果真能那样的话,一切就好办了。这是须作出的第一个决定。非洲人到欧洲去,是为了寻回一份被掠夺的财富。如果将财富归还给他们,移民就会停止。他们回到自己的大陆,就会发现他们的黄金、煤炭和其它物质已经归还。这会有利于结束移民。

诸如芒果、菠萝、可可、咖啡和木瓜这些非洲农产品在欧洲变成了洗发香波和浴液,而与此同时非洲也需要这些产品。与其让欧洲人用菠萝洗澡,还不如让他们把菠萝还给非洲的孩子吃好了。或者是,让我们大家都到欧洲去,用菠萝液洗发和洗涤身体。是谁把营养丰富的食物变成化妆品的?是私营部门。它们唯利是图,甚至不惜以千百万人的痛苦作代价。我们听到人们在侈谈需要鼓励私营部门。然而,这是这种私营部门从饥肠辘辘的孩子口中偷走食物,制成化妆品来牟取暴利,而孩子们则被饿死。鸡蛋、可可、牛奶和各种各样的水果都被变成了洗发剂!

现在让我们转入讨论实际上有利于移民的一些现有措施。你们这次会议的目的是要解决移民问题,扭转移民潮。可是,现存的一些政治措施和行政措施却是与此目的相左、有利于移民的措施。

以巴塞罗纳进程为例。这个进程囊括了北非、中东、欧洲和地中海地区。因此我作为巴塞罗纳保护伞下的公民,理应有权移居欧洲。

巴塞罗纳进程不是呼吁过要合作、消除贫困、行动自由和劳动自由吗?它不是倡导过要同舟共济,和睦相处吗?它的目的不是设立一个单一议会、统一立法并使其各组成部分实现大同吗?如果你富我贫,那我们怎么能基本相同呢?我必须变得跟你一样富有。因此,作为欧洲人的你就必须让我这个非洲公民分享你们的财富。

巴塞罗纳进程鼓励的是这种思路。你们怎么能启动了那个进程之后又决定站起来反对其顺理成章得出的结果呢?这次会议违背了巴塞罗纳精神。巴塞罗纳精神呼吁实现一体化,允许我们以数百万计的人数移往欧洲。要先终止巴塞罗纳进程,在那之后你才可以说欧洲和非洲是一海之隔的两个全然不同的实体。确实,当巴塞罗纳进程作废之后,我就会深信,我们是两个分开的实体,而不是一个实体。但是,当你们在谈欧洲—地中海合作的时候,把我也包括在欧洲里面了,你们把身在利比亚的我划成了欧洲的一部分。根据巴塞罗纳精神,我是有权一直走到斯堪的纳维亚的。如果那么做是不可能的话,那么,这个相互矛盾的进程就得终止。

还有另一种观念,即欧盟提出的新睦邻(New Neighbourhood)的观念。它跟巴塞罗纳进程一样有意思。如果我们想要巴塞罗纳,那么我们就接受其结果好了。不过,不要让它变成像奴隶制和殖民主义制度那样,对你有好处就是善的,对我有好处就是恶的。

根据这个新倡议,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埃及和约旦都已经成为欧洲的“邻居”。邻居相互之间有着权利和义务。他们有需要时,就去找邻居。某人可以说,“我来自邻近,我要找自己的邻居。”这些邻居是谁呢?他们是把我接受为欧洲人的邻居。你们不是说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埃及、甚至中东的约旦是你们的邻居吗?那么,这些人就有权到他们的欧洲邻居那里去。

所有这些安排(巴塞罗纳进程、新睦邻政策和欧洲-地中海合作)的结果之一是,不属于那个圈子的非洲人通过其“邻居”来到这些国家,作为到欧洲的一种办法。某人来自不属于巴塞罗纳进程的一个非洲国家,他就直奔属于这个进程的一个国家,然后在凭借它前往欧洲。“你从哪儿来?”“阿尔及利亚,”他答道。“你为什么要来欧洲?”他的答复会是“因为阿尔及利亚是巴塞罗纳进程的一部分,那个进程不是包括欧洲和地中海吗?我是从地中海来的,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移民?我就住在这里,享受巴塞罗纳进程和新睦邻政策的实惠。”

还有另一个东西,叫做“地中海伙伴关系(Mediterranean Partnership)” 或是类似的名称。伙伴关系指我们作为伙伴分享一切。当你们在你富我贫的情况下谈伙伴关系的时候,意思就是我必须分享你们的财富。伙伴关系就是这么回事。这是向北非国家提出的伙伴关系的含义吗?如果是,那好,让我们成为伙伴,共享一切。

这都是些吸引人的口号,没有人可以表示反对。但是,它们是为了别有用心的动机设计出来的,是建立在双重标准基础上的,这就会毁掉国际合作。它们的自相矛盾是对国际政治的严重威胁。你谈伙伴关系,他们说你不能分享,滚回你来的地方。你们不是告诉过我说我是你们的伙伴吗?如果你们对准备在这里通过的决议持严肃态度的话,那么,所有这些东西,这种伙伴关系、新睦邻政策和巴塞罗纳进程都必须统统废除,就必须重新恢复签证。

便利移民的措施之一是申根签证。现在,人们试图进入最近的欧洲国家。一旦抵达那里之后,他们就送了一口气,因为整个欧洲都向他们开放了。

根据申根协定,欧洲国家之间是不需要签证的。你们取消了签证,然后却问为什么移民在增加。是你们把大门敞开的。必须重新恢复签证。过去,如果有人想去德国,他会自问:“我怎样才能到那里去呢?”现在,他只要乘船到法国,再从那里转道德国就行了。申根签证允许他这么做。当他知道申根签证不复存在,他就会三思而行。如果有边界,需要签证,那他怎么能够从法国跑到德国呢?这些障碍会使他不大敢离开加纳、莫桑比克或津巴布韦。现在,他们认为到欧洲很容易,只需去到最近的欧洲国家就行了,即使是游到那里。

一旦到了那里,整个欧洲就是向他们开放的。为了阻止移民,你们必须取消申根签证。否则,你们就不能问为什么移民潮在增加。利比亚也必须恢复对阿拉伯国家和非阿拉伯国家的签证要求。现在,任何一个阿拉伯人都可以不需签证进入利比亚。利比亚是个阿拉伯国家,是阿拉伯联盟的成员国,是一个富有的产油国,人口不多,没有贫困。许多阿拉伯人都想到利比亚来,这是符合逻辑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利比亚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再从利比亚前往欧洲。统计数字表明,80%来自利比亚的移民是阿拉伯人,剩下20%的人来自非洲。他们利用了不需签证进入利比亚这一点。然后,他们找到帮派、偷渡者、船只和代理人帮助前往欧洲。

目前利比亚正在进行调查,发现这里有一些官员收受贿赂,涉入偷渡行动。他们通过来自埃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和一些非洲及欧洲的国家的公民组织结成地下黑帮。一些欧洲游客同来自埃及和利比亚的男子结婚,通过这一种办法使他们的丈夫合法进入欧洲。有许多规避法律的办法,我相信你们是知道这些办法的存在的。一些人抵境时撕毁自己的护照,使看护他们成了你们的问题和负担。

还有其它要求人权、庇护权、移民权利、打击歧视和种族主义的呼声。这些都是美丽、人道的口号,甚至是革命性的口号,也是鼓励移民的一部分因素。如果你们想限制移民,就得对付这些因素。如果任何人一抵达欧洲就获得难民地位,每月都拿薪水,那么,成千上万的人就会涌入欧洲。庇护权是被你们破坏的。谁是难民?谁是政治难民?对此是有确切定义的。现在,一个罪犯可以写道:他是一个民主党派的主席;他可以走到瑞士或任何其它国家声称他在自己国家受到迫害,然后他就被接受为政治难民,获得资助。当人们看见一个罪犯在瑞士过上幸福的生活,在尽情享乐,他们就会想去效尤。每一个罪犯、每一个小偷和每一个“丧家犬”都会蠢蠢欲试,假造一些文件,声称自己在国内是反对派。当这些骗子听到有人在谈人权和自由的时候,他们就搭上顺风车,声称自己是人权和自由的倡导者,以便获得庇护。这种态度鼓励了人们一窝蜂地去效仿。

谁是政治难民?政治难民是一个涉足政坛的人,是一个纯粹出于政治原因面临国内迫害的部长、总统、国王、议员、持外交护照者和合法政党成员。如果这样一个人在另一个国家需求庇护,他可以被接受。有些人在自己的国家从事谋杀和刺杀,一旦被发现,他们就逃到欧洲,获得政治难民般的待遇。这是一种丑剧。有些人在自己的国家没有政治地位,逃出国外之后,就声称是反对派,要求获得政治庇护。他们不是政客,他们只不过是丧家之犬。你们怎能把他们当作政治难民加以收容呢?这种态度鼓励了很多人都那么做,以实现定居欧洲的最终目的。

欧洲需要重新考虑和重新界定政治难民的定义。任何欺骗你们的人都能成为政治难民吗?且看看那些先获得政治庇护、接着就变成恐怖主义者的人。在欧洲,你们有一个简单的选择。你们可以忠实于自己的口号,这意味着你们再也不能讨论移民了,而是必须接受走到你们大门的所有移民,即使多达一亿。另一个办法是,你们必须重新考虑你们的口号和政策,以便堵住所有鼓励移民的漏洞。用安全问题作为对付移民的办法是注定要失败的。利比亚的陆地边界就长达六千公里,我们不能阻止别人把有补贴的廉价食品偷运到乍得、尼日尔、苏丹和其它邻国。不论我们做什么,即使请北约来帮忙,都没有能力控制这些边界。

你们也可以接受现实,接受移民是一种自然现象,有着其历史、心理和经济成因。你们可以像我们接受海啸和其它自然现象那样接受这个现象。那样,我们就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开今天这种会议了。你们要不这么做,要不就得对付鼓励移民的原因。现代的(移民)原因是众所周知的,必须全部消除。我知道是签证问题、巴塞罗纳进程、欧洲—地中海合作、伙伴关系、人权、批准政治庇护的方式、移民的权利和难民的权利。所有这些事情都须重新考虑,使之不鼓励移民。现在你们做的事情和现存在的东西都是鼓励移民的。而你们却问:为什么正在出现移民?如果一只挨锇的动物看见附近有食物,它绝对会过去抢食物。它怎么会不这么做呢?它要到有食物的地方觅食,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人们到欧洲去,因为你们所设的一切鼓励他们这么做。巴塞罗纳、欧洲—地中海合作、掠夺、单一签证、人权、难民权、我所不知晓的权利民间社会组织、造成目前大混乱的所有其它因素,所有这些都是鼓励移民的东西,都是跟本次会议相违背的。在这方面。甚至语言都起到一种作用。如果尼日利亚是讲英语国家,那么尼日利亚人为什么不能去英国呢?如果他已被变成那种语言和文化之一部分,那么,怎样阻止他到英国那里去?为什么?加纳也是操英语国家,为什么不允许加纳人去英国呢?他曾经受到殖民、压迫和奴役,语言是外人强加给他的。当时没人想到过,他有朝一日会利用这个事实制造问题,要求获得前往你们国家的权利,因为他讲的是同样的语言。讲法语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会发现难以理解的是,首先为什么这样一个反对移民的大会居然会举行。他们会说,他们是讲法语的,因此有权前往法国。我们讲的是同样的语言,属于同一文化,是同样的人民。这次会议有什么意义?把它取消好了,因为我们想直接去法国。

你们知道这些事实,但是却宁可否定这些事实。倘若你们对这些事实一无所知,那会是一大灾难。移民还有十分危险的另一个方面。试看一下世界地图,你们就会看见移民离开那些国家,前往哪些国家。人口大爆炸已经在亚洲开始,它会在全世界引起大震动。哪里有人口空间,移民潮就流往那里。现在,你们在研究非洲向欧洲移民的问题。不久之后,我们身处非洲和欧洲的人就要面临来自亚洲巨大移民潮的新挑战。由于在中国、印度洋和东亚所出现的人口爆炸,他们会像蝗虫一样成群结队地汹涌而来。只要看一眼地图,就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这种威胁。你们怎样提议应付这个挑战?你们在此聚集一堂,讨论非洲向欧洲移民的问题。 现在,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口大泛滥即将来临。就像《圣经》里的歌革(Gog)和玛各(Magog)之战(指撒但被捆一千年后被释放,然后迷惑列国对抗神的最后一场争战──译注)一样,他们会来的。我是在全世界面前敲响警钟。亚洲的人口爆炸是另一个严峻的挑战,它会席卷非洲和欧洲。请把这一点记下来,做我的见证人。

再看一眼地图,你们就会发现更多引起移民增加的原因。目前在伊拉克、海湾地区、土耳其的库尔德地区和伊朗的军事干预以及非洲之角的局势都使移民增势火上加油。菲律宾南部、泰国南部、车臣、中部非洲大湖地区、科特迪瓦、乍得和苏丹的内战也起到同样作用。所有这些内战都增加了移民。是谁在背后作祟呢?当初在世界上产生殖民主义和制造混乱的黑手就在这些内战后面。私营部门、武器制造商和军火商在从中渔利。

欧洲情报机构物色一个人之后,训练他,为他提供资金,派他去执行在世界某个地方挑起部落战争、边界争端、种族冲突或宗教战争的任务。爆发战争有利于军火商和武器制造商,而且还为进行国际干预提供了方便的借口。派出蓝盔部队(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的俚称—译注)的国家也捞到好处。甚至联合国本身也从中得利,它已经表示欢迎这种生意!战争爆发后,他们派遣几千维和人员,这当然需要钱。于是,钱就给了联合国。如果这项行动预计费用为100亿美元,联合国花去60亿美元,就可以给自己留下40亿美元了。甚至联合国都变成了战争商和拿佣金的代理人。

最后,我不想人们对我刚才所说的话产生任何混淆或者误解。我不想劝阻你们,我也不想反对对付移民的措施。恰恰相反,我跟你们是完全一致的。我希望见到移民现象得以终止。利比亚是受移民现象影响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它耗尽了我们的资源,在利比亚的移民相当于我们自己人口的两三倍。我们要提供他们的衣食住行,而他们则分享由利比亚预算补贴的所有廉价产品。我们真诚地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我对你们是开诚布公的。我已经发现了真相并把它摆在你们面前,以使你们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证明了我的诚意。如果一个病人需要动手术,我们是不能给他止痛片的,否则就是欺骗行为,是只有无知的人才能作出的行为。诚实要求专业医生跟病人开诚布公地交谈,将他的病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并告知他:他需要动大手术,而不仅仅是服止痛片。

我刚才试图要做的,就是把整个真相摆在你们面前。地球属于所有的人。所有大陆的居民原来都是移民。这一点人们已经考虑在内了。我提到的有关奴隶时代、殖民主义时代和对自然资源的掠夺这些因素也需考虑在内。对夺去千百万人民生命并因而鼓励向欧洲和世界其它地区移民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不能忽略不计。我们需要记住这两次大战爆发的理由和原因。

正是殖民列强将自己的语言强加给被殖民的人民。正是他们给被殖民者这么一种印象:非洲人和欧洲人同属一个大洲,是同样的民族。怎么会有任何人在大谈特谈比(利时)属刚果、意属利比亚、法属苏丹、英属苏丹和法属阿尔及利亚的同时,又在说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大陆呢?这种说法给人们的印象是,他们有权到“母亲国”去。

此外,我必须说,我早些时候所提及的问题,如单一签证、巴塞罗纳、欧洲-地中海合作和伙伴关系以及关于人权和移民权利的呼声,都为移民提供了便利。我很直率地把它们摆在你们的面前,是为了协助你们的工作。如果你们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愿,就必须应对这些事实,这样才能使问题得到解决。

祝你们万事成功。愿和平与主的福音降临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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