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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 21 4 月، 2024

革命领袖卡扎菲对当今世界恐怖主义危机的剖析

这个问题分两个方面:

一、 对美国的袭击。美国的政治首都华盛顿特区和经济神经中心纽约都受到有预谋、经过周密计划蓄意上演的令人发指的暴力袭击。这种袭击发生在美国的法律管辖区域内,是对美国的一种侵略行径。如同所有其它国家一样,美国有权根据现已瘫痪的联合国宪章第51条拥有实行自卫的权利。根据其它国际文书的规定,它也享有这种权利。美国也有足以强大的力量来行使这种权利。它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能捍卫自己或追剿敌人,它也完全有能力为自己的行动找到理由。在美国能够自行处理的问题上提出向美国伸出援手,等同于拍马屁的虚假做法。

二、 恐怖主义现象不是仅美国一家关注的问题,而是引起全世界关注的问题。美国不能靠单枪匹马同它作斗争。把这项任务委托给美国一家来全权处理是不负责任的,不合理的,效果也是不佳的。这项任务需要世界层面的国际合作和联合行动。

最令人遗憾的是,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广泛的混乱和很深的误解。为反恐而进行合作不是一种为美国提供的服务,而是我们每一个国家的自卫行为。不论美国是否遭到“九一一”的袭击,恐怖主义都是对我们大家的威胁。美国不应奖赏那些参加反恐战争的人,因为同这个祸害作斗争不是为美国服务,而是符合自我利益的行动。我们当中有谁喜欢恐怖主义呢?我们当中有谁希望生活在、或者看见自己的子女和国家生活在恐怖主义横行霸道的世界里呢?恐怖主义是个大祸根。

同样令人遗憾的是,大量的欺骗导致了世界层面出现同样多的混乱。我们的行动是为何目的?是旨在帮助美国捍卫自己、报仇雪恨和惩罚那些发动“九一一”袭击的人吗?还是旨在采取一项国际方案来打击恐怖主义并最终消灭它?

这两种情况之间有着明显的区别,而这种混淆局面是由于虚伪、恐惧和贪婪所造成的。有些国家执意不肯参加反控斗争,因为他们把反控跟保卫美国混为一谈,或者把反控等同于参加美国对阿富汗发动的战争。另一些国家则匆忙加入对阿富汗实行打击。它们这么做,不是因为它们反对恐怖主义。相反,它们参战是因为出于自我的原因反对塔里班。它们参加,也许是出于贪婪、恐惧或虚伪。

到了这一步,我们真的应该讲得一清二楚。想跟美国合作或与美国结盟反击美国敌人者,必须明确告知大家。一些国家为相互帮助而结成同盟,这并不是头一遭,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每个国家都有权作出站在美国一边对付阿富汗或本·拉登的主权决定,尽管美国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来捍卫自己或报仇雪恨,就像我在前面所说的一样。不过,在恐怖主义问题上,问题是全然不同的。为了打击恐怖主义,我们彼此需要对方;为了打败恐怖主义,我们需要国际合作和一项新的长期国际政策。

可是,恐怖主义问题这么错综复杂,涉及面这么广。我相信,如果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完全了解这个问题的各个方面,那是在自欺欺人。

让我们先回答这么一个问题:恐怖主义是什么?我可以肯定,对恐怖主义的定义,我们会有不同的见解。如果我们真是可以对恐怖主义自由达成透明的定义,那么,我们就能为没有恐怖主义的新世界奠定基础。那会是个千真万确的奇迹!!

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不会对恐怖主义的定义达成一致。其原因很清楚。我视作恐怖主义行为的事情,我的敌手可能会认为是好事。这方面的例子是很多的。譬如,一个年轻人在白沙瓦接受训练后,在阿富汗开展活动。之后,英国情报部门分配给他一项刺杀卡扎菲的任务,认为摧毁利比亚的革命会致使利比亚投降,于是就会将洛克比案件的嫌犯拱手交出。这个年轻人在全世界众目睽睽之下企图执行这项任务。但是,万能的主进行了干预,使炸弹死住了,没能引爆。这确是真主施善。假如炸弹被引爆的话,一大批人,包括许多个完整的家庭,就会在观礼台上见死神去了。

这个恐怖主义分子对我刚才所说的情况供认不讳,那个英国情报官也作了交代。这项行动是英国情报部门与阿富汗的返回者相勾结对我采取的恐怖主义行动。将我视作敌手的人不会把这种行动视作恐怖主义行径。恰恰相反,这是一种值得鼓励的好举动。我认为,我并不是英国的敌人,也不是那个利比亚裔阿富汗人的敌人。我将自己看作恐怖主义的一个无辜受害者。而对方自有其自己的道理。就这样,我们对恐怖主义的定义意见完全相左。

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因为我无所畏惧。我既不贪图任何东西,也不是个虚伪的人。我是真正的国际主义者良知的声音。我知道,世界局势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是世界还没有改变。把我们的世界变成一个美好的世界,这是我们的义务。

因此,我们必须明确区分似乎是作为“九一一”令人发指的行径的直接结果而为对付阿富汗所正在作的准备和在全球一级的反控斗争。

前者是美国的责任,而后者则是全世界的责任。我们一旦就恐怖主义的定义和恐怖主义的根源达成一致之后,就没有任何不进行反控合作甚至结盟的借口。不这么做,甚至拖延,就意味着将人类的未来置于危险之中,同时也意味着辜负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恐怖主义是个事实。对那些从事恐怖主义活动的人来说,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恐怖主义是危险的渊源。如果能为北爱尔兰问题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那么,英国所说的爱尔兰暴力和恐怖主义和爱尔兰共和军所称的合法斗争也就会中止了。如果能为巴勒斯坦问题找到一个类似的解决办法,那么,以色列人所称的巴勒斯坦恐怖主义和巴勒斯坦人眼中的合法武装斗争也会结束,美国和阿拉伯人之间的敌意也会烟消云散。不过,恐怖主义的根源就仅限于这些吗?答案是:“远远不止于此。”还有很多其它起因,还有很多诉诸于恐怖主义的团体,不仅限于巴勒斯坦和北爱尔兰。例如,菲律宾、车臣、克什米尔、西藏、(西班牙的)巴斯克(Basque)农村地区、科西卡和泰米尔地区就存在心怀怨恨的团体。而且,这类团体远远不仅就只有这些。

俄罗斯、美国和沙特阿拉伯怎么能就车臣局势的界定达成一致呢?俄罗斯认为车臣问题是恐怖主义问题,是一个破坏其统一的阴谋;美国把这个问题看作是对自决权和人权的压制;沙特阿拉伯的清真寺则将车臣局势描绘为圣战并为圣战的胜利祈祷。我认为,孤立俄罗斯的穆斯林、贬低他们的地位和剥夺他们成为核大国的权利,是一个针对他们的阴谋。作为有权在自己国家身居要职的俄国公民,俄罗斯的穆斯林有朝一日可能会统治那个核大国。把他们从俄罗斯分离开来,就意味着剥夺了他们这种可能。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对的穆斯林所发生的情况与此相同。他们成了自己共和国里的少数,而他们原来曾经是南斯拉夫公民,其中有一位名叫贾迈勒丁·帕迪奇(Jamal El-Din Padic), 曾任南斯拉夫总理;他仅凭着是南斯拉夫公民,身居仅低于铁托的要职。现在,穆斯林不能达到这个高官要职,即使在波斯尼亚本身。所以,波斯尼亚的分离是个阴谋,是波斯尼亚穆斯林的一大灾难。车臣亦然。

为了争辩起见,姑且假定这些问题都已获解决。即使如此,在北美、南美、欧洲和日本仍会有诉诸暴力和恐怖主义的团伙。假定我们设法把这些团伙也消灭了,但黑手党和毒帮还是依然存在。如果我们通过某种手段战胜了他们,还会有其它邪恶集团,有造伪钞的(眼下有5000亿美元正在流通)、洗钱的和贩卖妇女儿童的家伙。此外,还有心怀不满者,如西雅图的示威者、无业游民、失业者和穷人呢。还有恐怖主义的其它成因,如飞速增长的人口、移徙、少数族裔,各宗教和文化之间的冲突、离经叛道的科学家、黑客、电子战争和生物毒素战争。还有很多其它根源。

先谈谈英国本身。一些人认为,那些在白沙瓦受训、赶赴阿富汗、加入本·拉登的行列、然后前往世界各个角落的青年是所谓的基地组织的成员。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应该说,英国庇护的这种人人数最多。如果世界上愿意合作的话,那我们就有证据说明这一点。那么,我们真是要打击恐怖主义的基地和为恐怖主义分子提供庇护的国家吗?不然也。除非我们愿意说:我们将打击所有为恐怖主义分子提供庇护的国家,但英国除外。这样一来,我们就回到双重标准,打乱了国际上的反恐共识。这是最能保证反恐战争失败的办法。英国工党的资深政治家和工党主席托尼·本曾经说过:“如果美国出于害怕美国犹太人而支持以色列,那么,我们英国人也许就可以站在恐怖主义分子一边了,因为我们害怕英国的七百多万穆斯林。”英国情报部门的首脑不止一次说过托尼·本所说的话。正是这一点使阿拉伯国家在问:他们能否成为比英国更紧密的美国盟友?英国和阿富汗之间有什么不同呢?让我们先来看看美国是如何对待英国的吧。

把美国对向它发动的恐怖主义袭击进行报复的权利和我们打击恐怖主义的集体权利混为一谈,会致使国际行动流产。把本·拉登、塔里班、恐怖主义和伊斯兰混为一谈,也会产生同样的后果。在美国实行自卫权利所笼罩的气氛中匆忙采取步骤对付恐怖主义,会使国际行动变得毫无意义,会错失采取全球计划解决恐怖主义的根源并寻找办法在国际上打击恐怖主义的良机。恐怖主义是我们的共同敌人,而不光是美国的敌人。把一项国际任务与责任同对本国人民的国家责任混淆起来,不符合美国的利益。我认为,错就错在企图克隆第二次海湾战争。它是不能克隆的,因为那时发生的情况不适用于现在的局面。这是一大批鼓励美国政府混淆是非的伪君子的唆使使然。他们还鼓励美国匆忙处理应该放缓的问题,那些应该迅速解决的问题反而从缓处理。

任何要复制所谓的第二次海湾战争所发生情况的企图,都是错误的。当时所发生的,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占领,那个行动并不是针对美国的,美国不是被占领国。可是,科威特恳求美国和全世界的帮助。于是,有必要使全世界在道义上和政治上卷入,而且出于国际法的理由,还有必要让联合国卷入。其前提是,这个问题是全世界关注的问题,而不仅仅是美国一家的责任。现在的情形则不一样。“九一一”袭击只针对美国一家,它有权进行反击,也有反击的能力。让美国恳求全世界帮它反对阿富汗或本·拉登,那是不可想象的。反恐战争是全球的责任,我不能想象一个负责任的国家会不参加反恐战争。可是,我们今天所听到的是,一些国家同意参加,而其它一些国家则拒绝参加。究其原因,是把支持一个国家对付其敌人和对我们的共同敌人恐怖主义发起全球斗争混为一谈了。

我们是反伊斯兰的吗?我们,阿拉伯人和穆斯林人,是反伊斯兰的吗?所有反对本·拉登的人,都是反伊斯兰的吗?所有反对塔里班的人,都是反伊斯兰的吗?这种错谬的观点之所以产生,是把美国的自卫权利和全世界的反恐义务混为一谈的结果。反对本·拉登或所谓的基地组织的人,并不都是反伊斯兰的。反对塔里班的人,并不都是反伊斯兰的。我甚至认为我们并不反对本·拉登本人,我们也不是反对他那些由前苏联的敌人训练出来的人,我们也不是反对作为阿富汗一个派别的塔里班。我们反对的,是该地区所产生的异端邪教,一种类似于受导哈里发(Guided Caliphs) 时期出现的、导致他们当中三人—奥马尔、奥斯曼和阿里—被谋杀的异端邪教。我们是那些从我们的国家偷偷溜到阿富汗当雇佣军的团伙所搞的袭击、暗杀和恐怖的受害者。他们到那里替他人同苏联军队打仗,尽管苏军是应阿富汗的亲莫斯科政府之邀进入阿富汗的。这正是目前正在发生的情况 — 外国军队正在应该地区政府的要求进入这个地区。这是本·拉登在电视采访时引用的借口。

这些团伙回到我们这些国家后横行肆虐,路上遇到谁,就杀谁,甚至连妇孺都不放过。他们想倡导一种颠覆穆斯林教宗的呼声,四处传播新的一波毁坏行为。所有不信奉他们信仰的人,一律被封为异教徒,尽管他们整天花天酒地,淫乱不堪。他们要的是义无反顾地向未知走去。他们没有理论学说,没有明确的目标,只知道疯狂的折磨和谋杀。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鹦鹉学舌般重复一些他们并不理解的、毫无意义的字眼,如“Taghoot”。这是一个意思模糊不清的词,指的是崇拜一种实体,而不是崇拜真主。他们用这个词来描绘人,而在阿拉伯文里是不能这样使用的。他们还使用“Islamic Sharia”(有人译为“伊斯兰教教法”— 译者注)。这又是一个意思模糊不清的词,是一个没有被修饰语的修饰语。

我们反对这些团伙,要同他们作斗争,就像他们跟我们作斗争一样。我们比他们强大,因为我们在捍卫文明社会,因为我们在捍卫宗教不受他们造成的新一波异端邪说的影响和新一轮破坏。这是一种必要、合法的自卫行动。

我们之所以同他们斗争,还因为我们不愿接受新的哈里发辖区,我们不愿屈从于一个倚仗天命来统治我们的哈里发的意愿。真主没有命令他这么做,他跟真主没有接触。我们再也没有那么天真,相信真主会封哈里发辖区。哈里发辖区偏离了教宗,而每一种偏离都是不正常的现象。偏离正道的东西及其倡导者都是注定要进地狱的。哈里发辖区是一种偏离正道的东西,异端邪说亦然。先知从未指定过一个副手或接班人,我们从未听说过有一位“副先知”,除了亚伦(Aaron)被主指定帮助摩西之外。我们反对异端邪说,反对哈里发辖区和恐怖主义这些偏离正道的现象。本·拉登和塔里班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如何?只有主知道。不过,那是一扇向天真无知的人、乃至有良好意图的人敞开的大门。通过这扇大门,他们出去当雇佣军打仗,并认为自己就是圣战者(Mujahideen)。现在,飞出去的鸟已经飞回家了。现在,一扇类似的门可能会在同样失落和易受剥削利用的团伙面前敞开。他们可能会对这扇门失去幻想。于是,他们会返回自己的国家,到美国本土去从事恐怖主义行径和失去理智的行径,就象他们的先行者一样。到那时,我们就会收获已经播下的东西,就同原来一模一样。我已尽义务,敲响了警钟。

我们面临着各种复杂而包罗万象的新挑战。智慧要求我们以开明、人性和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这些挑战,不带宗教、种族、语言和地理偏见。在迎接这些挑战方面,沙文主义倾向、过时的模式、导弹和炸弹都是毫无用处的。

我们必须重新审查一切事物,我们不应该在任何问题上赌博,因为我们手中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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