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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 - 21 4 月، 2024

革命领袖兼兄弟卡扎菲向非洲知识分子介绍他对非洲保护自己特征、历史根源和古老文化遗产的战略愿景

我要向大厅里亲爱的阿卜杜拉耶·瓦德(Abdullah Wad)兄弟和它的政府成员致意,向塞内加尔全体人民,不分男女逐个致意,并在今天通过姐妹般的塞内加尔向非洲民族致意。

总统先生,亲爱的兄弟,感谢您在这次会议上致开幕词时所说的友好的话和刚才所说的热情洋溢的话。我还要向我们的兄弟非洲联盟委员会主席阿尔法·科纳雷(Alpha Konari)总统致意,感谢他那天致开幕词时向我的美言。我还要感谢所有出席开幕式的非洲领导人,尽管他们今天没有在场。最后,我还要向我的非洲知识分子兄弟们致意,最热烈地感谢他们。

我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的是,他们出席了会议并接受了我们的阿卜杜拉耶·瓦德兄弟向他们发出的邀请,阿卜杜拉耶·瓦德确实是个导师、知识分子、革命家和在塞内加尔执掌权力的民众反对派的领袖。他了解知识分子、他们的使命和他们的作用。因此,我要感谢他提出这个主张并已将其付诸实施。他刚刚提出这个主张的时候,我在洛美就支持了他,因为我知道那是阿卜杜拉耶·瓦德总统,一个致力于非洲的人、一个历史学者和知识分子提出来的主张。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文化是第三世界的问题,没有文化的统治者是造成第三世界发展、前进、进步、民主和稳定方面滞后的主要原因;文化对领导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实际上,这个主张、你们的与会和这样高的出席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与会者们来自地球许多遥远角落,使我对这次聚会更加赞赏,使我对非洲的知识分子更充满自豪。这证明了流亡知识分子充满了拳拳的爱国之心,他们散居在非洲大地母亲之外的世界各大洲,但是仍然与非洲大地母亲紧密相连,并为了她今天来到这里。他们在努力实现非洲大陆和大地的团结,帮助她在这个时代向前发展,因为他由于外来势力的影响而大大落后。这使我相信,非洲人,无论如何远离祖国,总是跟她密切相连的。

对不起,当时我没能与会,其原因我的兄弟阿卜杜拉耶·瓦德总统十分了解,尽管我很想跟大家在一起。不过,我谨想通过这次讲话简短地提出一些主题,但不谈细节。我谨想提出来供你们列入你们的会议安排里。当然,我欢迎你们随时以任何身份到你们自己的国家利比亚来,无论是通过你们的代表,还是自己亲自出席。

我觉得,非洲正在变得团结起来,正在地球的民族之林中寻求它的位置。非洲曾经被种族主义的西方白人鄙视、奴役和粗暴对待,这是众所周知的悲剧。首先,我们在建立非洲联盟的同时,就面临着这个问题。我希望知识分子们能解决非洲现在的语言问题,这是个严重、困难和基本的问题。我们使用两类语言:官方语言和普通老百姓的语言。官方语言是殖民主义的语言:英语、法语和葡萄牙语。老百姓的语言就是我们所讲的非官方语言,包括非洲的所有方言,达800至1000种之多。我们所讲的官方语言是书面语言,而正宗的非洲百姓语言则不是书面语言。我们面临的进退两难的问题之一是,非洲百姓语言,即我们祖先的语言不是书面语言,没有字母。这是一个我们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不过不是通过使用拉丁字母、把这些字母并入非洲语言来解决,因为这会腐蚀非洲语言,因此现在就必须予以铲除。所有使用了拉丁字母的非拉丁语,既腐蚀了拉丁语,也腐蚀了有关语言,因为这种语言再也没有能力并入拉丁语,同拉丁字母统一起来。我们所见的土耳其语和一些采纳拉丁字母的国家,如俄国和其它国家,就是这种情况。相反,中文、日本语和阿拉伯语的字就同语言的意思完全一致。假如要我们用拉丁字母来写阿拉伯文,那么,意思就会完全失去。所以,我们必须完全排除拉丁字母。但是,我们必须为我们的母语着想,这是非洲大陆内外的非洲知识分子的责任,不管他们是在海外,还是在母亲大地。一方面,我们怎样才能使非洲语言成为书面语言?另一方面,又怎样才能使它们团结起来呢?我们总不能讲800种或是1000种语言吧?我们怎样向我们的孩子教授这些语言呢?我认为,你们应通过挑选三、四种主要语言在所有非洲学校教授,来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是强制性实行,即使对国家本身都应如此。这是非洲人想要得到的。而且,这样一来,没有一个统治者或政府可以逃避这个决定。语言很重要,因为我们欲想保留同我们的非洲宗教、文化、遗产、艺术和民间故事的联系,只能通过祖先的语言。如果我们丢失了这些语言,就会失去同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历史和我们的根的联系。我希望,你们能够解决这个令人进退维谷的问题。自然,一些领导人提倡采纳斯瓦西里语、阿拉伯语、豪萨语和阿姆哈拉语,也就是三、四种语言,并强制规定在非洲使用,同时继续教授口述语言,使后一类语言能在家庭和民众一级口头使用。这个两难问题必须加以解决。我希望你们会充分关心这个问题。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失去了我们的过去,被吊在空中,没有了根。

第二件事是非洲的宗教。有人说,非洲是在西方殖民主义之后、在皈依天主教之后才认识主的,这真是太可耻了。这是可耻的说法,是一个史学上的大谬论。作为知识分子,你们是知道这一点的。非洲怎么会在1885年的柏林会议之后才认识主呢?甚至在柏林开始建造之前,在欧洲有人居住之前,非洲就认识主了。非洲那时就认识主。我对非洲神学和非洲的宗教作过一项研究,发现跟别人所云不一样的是,非洲的宗教不是异教。这些宗教是一神教,如阿布拉罕教(愿和平与他同在,宗教起源于他),这是由最后一个先知穆罕默德(穆圣)得出结论的。非洲的宗教是只有一个主的宗教。我把《古兰经》和非洲宗教作了比较,发现这些宗教是一神教,在很大程度上同伊斯兰是一致的。我在非洲宗教里找到了《古兰经》所引述的真主的光辉名字。在伊斯兰教里,真主的尊名有:独一的主、伟大的主、可信赖的主、创世的主、赋予生命的主、控制一切的主、至高无上的主、尊大的主、永存的主和原始的主。

这些都是《古兰经》中所述的真主的尊名,我发现它们跟古老的非洲宗教完全一致。西非乌鲁巴语(Uruba)里讲的是“老马阿里(Old Maary)”,意指“独一的主、伟大的主、永存的主和可信赖的主”。

“独一的主、、伟大的主、永存的主和、可信赖的主”都是《古兰经》里用来描绘真主特点字眼。乌鲁巴语里的“Aris”  意指生命的唯一源泉,这与 “第一个创世的主”意同。马拉维的提姆布卡语(Timbuca)语里的“Jobi”指《古兰经》里的“赋予生命的主”。当乌干达人说“Kajenjo”时,指的是《古兰经》里所说的“创造万物的主”。布隆迪语“Roshobura fouz” 所指的主,是《古兰经》的“末日审判的主,我们崇拜您,祈求您的神佑”这一诗句中所说的“主”。同样,肯尼亚一个名叫Lou的部落说”“Nyakalaga”时,指的是“永存的主”。埃塞俄比亚的“Wak”意思是“上天之主”。埃塞俄比亚的扎拉语(Zala)里的“Sousa”,指“创造万物的主”;而塞拉利昂的敏地语(Mindi)里的“Laifi”,意思则是“至高无上的创造的主”。真主的99个光辉的尊名,我们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仅仅是语言方面的表现而已。

就非洲宗教而言,我们必须追溯到我们非洲宗教的起源。现在,他们说“丛林的宗教”。确实如此。我们还需要一场文化革命,恢复我们的语言和这些一神制的宗教。我知道我在讲什么。我是信徒,是穆斯林教徒,而且我知道,非洲宗教的返归,是没有盲目崇拜的纯宗教的返璞归真。现在,他们告诉我们说:“你们在西方殖民主义来到这里之后,才认识上帝…是我们给你们带来了上帝,基督教和宗教。”这真是太无耻了。现在,谈完了非洲的语言和宗教之后,让我们讨论一些在道德上不能与这些题目相提并论但仍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们来谈谈非洲的住区,非洲的屋舍。我的愿望是,知识分子和建筑师们能制定出一项防止非洲屋舍消失的方案。不能允许非洲的屋舍灭亡,被适合斯堪迪那维亚、爱斯基摩人、冰岛、格林兰岛和阿拉斯加的钢筋水泥和楼房所取代。我们不应该将这些东西带进非洲,因为它们对我们不合适。这有非洲屋舍才适合非洲的环境,非洲的气候和非洲的习俗。它不昂贵,因为它是使用当地现成的材料建造的,由各家各户自行建筑自己的小屋。多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住在这些小屋里,没受到任何伤害;相反,我们活得非常健康。小屋卫生条件好,不需要我们不得不从欧洲买回来的空调机,也不需要往空调机里注入的气体。加之,它也不需要人工通风,因为它是自然通风的。

我希望,非洲的屋舍能得到保护,能就环境和遗产问题进行研究,因为那会有助于非洲屋舍的保护工作。(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原因是我通过陆路访问了西非、中部非洲、东非和南部非洲的许多地区。我乘车旅行,会看见农舍,参观村庄,察看其居民,同他们坐在一起。我发现,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有自己的屋子,有作厨房用的小屋,有起居用的小屋,在其它地方还有供牲口住的小屋。我跟一个非洲人开玩笑说:“我们可以送给你一辆精美标致的车,如卡迪莱克、奔驰或是罗尔斯·罗伊斯。”他答道:“我不需要车。我已经在这里定居下来,我应有尽有。”接着我说,“那好,如果我们为你们铺一条公路呢?”他说,“我要公路干什么?不要动这片土地。我拥有果树,种有粮食,树下还有一些动物。我需要水的时候,河就在旁边。”假如我们修筑一条铺满沥青的路,为他提供一辆车,并为他修一幢钢筋水泥楼房,我们也许会把他给毁了,把他带进了钢筋水泥的地狱。请保护非洲的屋舍!

我希望,你们具有历史意义的聚会能就语言、宗教、房屋和非洲服装方面取得某种成功。我希望,我们不会用欧洲服装取代非洲服装,因为欧洲的气候同我们的不一样,他们的房屋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徒脚步行,骑驮载用牲口, 而他们乘卫星,乘火车。当我们有一个非洲宇航员的时候,他会穿得像宇航员一样。但是,现在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妇女、我们的长老和我们的骨肉同胞必须坚持要穿非洲服装,因为这些服装是为适应非洲环境、非洲的空气和非洲的习俗而设计的。请不要有朝一日把它们西化了,不然我们就会变得畸形。我们的宗教已经畸形,我们的语言已经畸形,我们的生境可能已经畸形。接着,我们的服装可能也会变得畸形。在那之后,他们就要改变我们的食物、饮料和菜肴了。

我们的非洲菜色和非洲食品应该保持不变,不应被美国和西方搞得眼花缭乱。我们到他们的餐馆,看见他们在吃蟑螂和青蛙,在准备各种适合他们但不适合我们的菜肴。欧洲有些食物假如我们在非洲也吃的话,也许会死人的。有一次,是1966年,时任中尉的我在英国上课,听到英格兰的人告诉他们的孩子:“不要在英语月份名称里没有字母‘r’ 的月份,也就是‘May、June、July和August (五月、六月、七月和八月)’吃猪肉,因为这几个月是夏季月份、”也就是说,这时吃猪肉是有害的。住在炎热气候的我们吃猪肉,会给我们造成很大伤害,这在医学上是得到证明的。非洲的菜肴和非洲的食物适合我们,适合我们的自然和环境。我们从其身上取肉吃的动物,我们从其身上取奶喝的动物,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土壤和上面所长的作物跟他们的不一样。所以,我希望他们不要夺去我们的衣着和我们的食物,不要进我们的厨房、我们的家室、我们的宗教和我们的语言,夺去我们特征的这些组成部分。

我希望非洲有一个参照系,享受稳定。就此,我已有著述。我有一个网站《卡扎菲谈话录》,站域是:www.algathafi.org 。你们可上网用阿拉伯文、英文和法文查阅。我总是在那个网站上向世界写下我的想法。我撰写了有关非洲的权威和稳定的文章,希望你们会去读一读。

非洲需要权威和稳定。你们知道,非洲在殖民主义之后,在诸如恩克鲁玛(Nikruma)、本·贝拉 (Bin Bella)、纳赛尔 (Nasser)、尼雷尔 (Nyrere)、卢蒙巴 (Lumumba)、莫迪博·凯塔 (Modibo Keita)、

卡翁达 (Kaunda)这些伟大领袖的手中,经历了一个解放阶段。这些领袖是非洲统一组织(非统组织)的创始人。但是,殖民主义对这些领袖搞阴谋,决定把他们赶下台,用他们的狗腿子取而代之。果然,克瓦米·恩克鲁玛 (Kwami Nikruma)被推翻,卢蒙巴被从肉体上消灭掉,莫迪博·凯塔也被推翻。对纳赛尔,有60次未遂企图,对艾哈迈德·塞古·杜尔 (Ahmad Sekou Toure)有40次。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因为有人对此可能有些敏感。关键的是,非洲在这些领袖的领导之下,经历了它的黄金时期。他们成立了非统组织,体现了争取解放的意愿,表现出要团结非洲、推动非洲向前迈进的决心。可是,殖民主义对他们搞阴谋诡计,将他们推翻。

继这个阶段之后,非洲进入了军事政变阶段。于是,非洲的统治者变成了只懂军事科学的军人,其中有些是刚被提升为军官的非现役军官。有时,是非现役军官自己发动政变。非洲领导层变得非常弱,因为这批人不懂政治、经济、社会,技术官僚、管理和科学。于是,非洲就经历了军事政变的闹剧,我本人也是个见证人。每一个非洲国家都经历过三、四次政变。唯一的结果是,这些政变带来了一批批军官和一段不稳定时期。其后出现了第三个阶段–多元化与选举的阶段。政变就跟选举一样,在阿拉伯文里,这两个词是押韵的,不过英、法文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只能导致不稳定,每四年就换一个总统。而且,一些国家的宪法限制总统任期只有两届,假定那个总统是好的,那么在他任满两届之后,为什么要约束人民的愿望呢?如果人民想要他,就应该给他机会。我认为,非洲宪法作这种规定,是为了给人民的意志强加条件。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想两次或者十次选一位总统,宪法就应当允许他们这样做。为什么要剥夺人民获得一位有一套他愿意推行的方案的有为的总统呢?相反,总统不能自始至终地推行其方案,反而被迫放弃职务,让位给另一个跟他可能完全相反的人,甚至是会使他的原方案流产的人。选举没有给我们带来稳定,也没带来好处,而多元化则只不过是个形式,是为了执行世界银行、世贸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欧盟和美国的指示。它们都要求建立多元化,作为提供援助和贷款的条件。美国自己就没有多元化,英国、西班牙和意大利也没有…。它们全都是由一党专制;美国则是由一个总统和一个政党专制。形式上,有两个政党。不过实质上,它们仅仅是平台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政党。那非洲的情形又如何呢?我们非洲不认识政党;我们是部落,更接近人民的民众制度。更接近人民大会和人民委员会,这些机构比政党更适合于我们。我们的人民不认识政党,更不认识选举。例如,埃及早已获得独立,但是,在上埃及举行选举时,一个公民被问道:“你选谁?”他说,“萨阿德·扎格卢勒(Sa’ad Zaghloul)。”他说的这个萨阿德·扎格卢勒1920年就死了,但仍活在人民的心中。在附近的一个非洲国家,他们散发候选人的像,以便人们在投票箱上看见他们的画像时可以识别。人们把像拿回家,挂在他们的房屋里。当他们被问及为什么不投票时,他们说:“我们以为是要我们去领那个人的照片,把它挂在家里。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人民甚至连国民投票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不适合我们。

问题的真相是,我们已经开始进入了另一个不稳定阶段,即选举和多元化阶段。一旦这个阶段证明失败之后,我们就开始另一个阶段,即叛乱的阶段。民选总统在任期未完之前,就面临叛乱。这方面的例子举目皆是。在象牙海岸(现已改名为科特迪瓦—译注),民选总统正在面临着叛乱;另一个民选总统则被利比里亚的叛乱所推翻。几内亚比绍和圣多美普林西比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后来总统由西非经济共同体重新扶上台。在中非…。在苏丹、乍得、布隆迪、卢旺达和乌干达也出现了叛乱。所以,选举没有解决问题。我们需要稳定,而稳定需要连续不断的政治领导。权力必须通过人民大会和人民委员会来控制。稳定的是群众,是人民大会,是人民委员会。但是,必须要有权威。当出现运作不当的时候,出现如在塞拉利昂、利比里亚、中非和布隆迪所发生的情况时,就需要权威,在世界上一些国家,你们都知道有一位不作为政府部门或立法部门一部分的国王或女王。但这是一种预备性的权威,当这些部门之间不能达成一致时,它就是仲裁者。这种权威是绝对必须的。而且,如果它不是象非洲刚获得独立时那样体现在诸如国王或者永久总统这种人身上,就必须有一种法律权威,而在非洲,这种法律权威的存在是令人质疑的。欧洲国家和世界其它国家有一种跟政府的行政部门、立法部门和司法部门没有关系的权威,要么是国王,要么是总统。不过,它总是在那里,以供咨询。在不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有一种法律权威,如最高法院或制宪法院,其决定是具有约束力的。但是,我们没有这种法院,也不能建立裁决具有约束力的不偏不倚的稳定法院;政府会建立效忠于它的法院。因此,必须有一种权威。

除此之外,我们在非洲母亲大陆和你们在海外侨居的国家之间应当有一种联系。必须有团结一致的外交政策、团结一致的经济和团结一致的防卫,归根结底是要有形成团结一致的谈判立场。阿卜杜拉耶·瓦德日前告诉你们说,当外国公司到塞内加尔试图勘探石油时,他们说:“我们会勘探石油的,前提是公司分成85%,塞内加尔分成10%或15%。”于是,他告诉他们说:“不行。如果这样的话,就让石油永远留下地下好了,这样我们在就储备进行谈判时,就会处于更有利的境地,使塞内加尔能得到80%,公司得到15%或20%”。这是一种合理而正确的立场。利比亚革命之前,情况也是这样,后来被扭转了。不过问题是,每一个非洲国家单枪匹马是不会有很强的谈判地位的。比如,在美国公司巨人、欧洲公司巨人、日本、中国、西班牙、前苏联一部分的独联体国家或者环太平洋国家面前,利比亚、塞内加尔、冈比亚、马拉维或布隆迪的力量有多大?在这些巨人面前,我们的谈判力量有多大?除了通过很强的地位,否则我们是没有前景的。而这种很强的地位地位只有通过非洲只有一个外交部长和一个外贸部长才能获得。这甚至会使海港联合起来,对商品征收同样的关税,不管它是进入南非,还是利比亚。

有一个外交部,你在国外就可一通过一个工具进行接触。而且,单一的非洲防务也是必要的。所有这些都是相互关联的:经济、外贸、外交政策和防务。我希望你们的大会会采取支持这些主张的措施,希望你们对非盟成员国政府继续不断地施压,直至它们建立起非洲单一的外交部、非洲单一的外贸部和非洲单一的防务。

自然,在非洲联盟建立之初,我就提议建立非洲大会(African Congress),它实际上是非洲国民大会(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的延伸。那是在解放阶段在大多数非洲国家建立的组织的名字。在这个结构下,许多非洲国家取得了解放。从这些历史名称中,我取了非洲大会的名字,使它听起来象美国国会(American Congress)。它有权颁布法律,让权力归还非洲民族非洲人民、大会普通的公民成员。不幸的是,他们成立了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咨询性质的非洲议会。我希望它会发展成真正的非洲大会。我们为何要害怕非洲大会的权威呢?

你们侨居海外的人士可能有好前景。你们当中有一个或几个人也许可以在美国、拉丁美洲、中美洲或欧洲占据重要的职位。但是,我注意到,当一个黑人取得重要职务之后,他不能达到我们的愿望,他夸大对欧洲文化或美国文化的全盘拥护,直到他比洋基人自己更象洋基人。换言之,他变得比国王更保皇。我们为什么要讨好他们呢?摆在我们面前的有美国犹太人的例子。他们非常效忠于他们在1948年单方面建立的所谓“以色列”的那个国家,并利用所有国家资源来支持那个小国家。但是,这并没有导致他们放弃自己的美国公民国籍,或是停止对美国效忠,或是诉诸恐怖主义、暴力、武力或分裂。他们夸大了自己对美国的爱国心,而只是用它来促进他们认为是自己祖国或是他们的希望之地的利益。为什么当一个黑人在美国或欧洲占一个重要职务之后,就不使用他在那个国家的公民权来促进自己的母亲大陆非洲的利益呢?这个地雷必须给炸了,我们必须悄悄地跨过这个真相,但即使在美国也要就此进行讨论。我们大家到了美国之后就都成了美国人。没有一个单一的美国种族或美国国籍。美国人是非洲人、印度人、欧洲人和每一个到美国并成为美国人的人。叫做美利坚的土地是红印地安人(Red Indians)的土地,他们既不是洋基人,也不是白人。红印地安人来自亚洲和非洲,他们移民到那里,被误称为印度人(Indians)。这些人是美利坚的土著居民,是土地的主人。至于其他人,他们没有垄断权力或财富、或者垄断美利坚而把别人排除在外的权利。在美利坚,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论是黑人、白人、黄种人,还是有色人种。美利坚属于我们大家,因为美利坚是所有人民造就的。因此,我毫无羞愧地伸张我对美利坚的权利,而且当我在美利坚大声高喊时,我不是陌生人。我指的是你,不论是在什么情形下把你带到美利坚。你现在成了美国公民,那你为什么要胆小慎微,你为什么要讨好白人以保住职务并得到他们的首肯?你一不满意,就对他们就构成了威胁,因为你可以因他们把你象动物一样从家园抢走并把你象奴隶一样装在船上运走而要求分裂,寻求报复。他们把你跨洋越海地运过去把他们的沼泽地掏干,修建他们的铁路。应该是让他们来讨好我们,因为是他们给我们的祖先带来恐怖,是他们以为我们会保持沉默,对我们是美国人感到满足,忘却了曾被奴役和他们曾在我们的祖先得病或反叛时,把他们扔进大洋。这些我们一点都没有忘记!

我还剩下几句很短的话。我要呼吁非洲的知识分子趁这个机会拿一本《绿皮书》。他们应认真学习并呼吁在非洲加以应用,使我们在试图建设新非洲的同时能避免所有的陷井。我们这么做,绝不应应该盲目模仿照搬,因为我们的环境是不适于进口社会、经济和政治的东西的。我希望你们会去读《绿皮书》,我们会将权力归还人民。

瓦德总统和科纳雷总统兄弟,我希望,由于举行这次大会,今后能向散居海外的非洲兄弟提供援助,帮他们形成一个我们可以联系的协会或组织。这样,我们就不再是流落四方的个人了。我们已经说过,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尽管忠于他们所侨居的家园,但是却利用这些家园来为他们认为是自己的祖国服务。我们非洲人必须象那样。我们黑人应当效忠于我们所在的国家,但我们应当用这种效忠来为我们的大陆、为我们的母亲大地的利益服务。

我希望你们会发出强大的呼声,呼吁要加速阿弗里加合众国(英文为:United States of

Africa,,即非洲合众国,系模仿“美利坚合众国”-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名字而成—

译注)的建立。因此,我们不应该说,非洲国家众多,难以团结起来。恰恰相反,我们的块头相当于一个国家。除此之外,我们是同一民族,同一肤色,同一种族,形成同一语言。我们有一个宗教和一个共同特征,不接受所谓多种族的东西。非洲没有多个种族,只有一个单一的非洲种族。即使那些来自它处的人,他们在非洲扎根之后,最终也已经变成非洲人。即使来到北非的阿拉伯人,现在也身不由己地变成了非洲人。一些五千多年前来这里的人,是阿拉伯柏柏尔人(Arab Berbers),还有一千多年前到此寻求伊斯兰的阿拉伯人,他们后来都变黑了,成了非洲人,就象在他们之前到这里的人一样。许多人以前来到非洲,现在并不知道他们是阿拉伯血统。还有印度人和印度尼西亚人,他们现在不说:“我们是印度人或印度尼西亚人。”而是说:“我们是非洲人。”你们应当提倡一种非洲语言,并帮助加速阿弗里加合众国的建立。

此外,还有人才外流问题。我们把孩子送出去学习,但他们再也不回来了。他们在这些国家而不是非洲找到了工厂,学到了技术。这是一大损失,这意味着我们把自己的孩子从幼儿园培养到大学毕业,好处全给了殖民国家。他们一旦毕业,就到国外从事高等研究,留在那里,蒙受损失的是我们。对这个进退两难的问题,我们应该进行反思,你们必须同我们失去的那些人联系,使他们能加入到非洲流往海外人员的组织中来。你们应当是他们的导师,使他们把学到的知识用来为非洲大陆服务,为向他们提供了教育直至他们毕业的家园服务。

我们看见,在象澳大利亚和美洲其它一些国家里,非洲人是土著人民,而白人却控制了这些国家,好象他们原来就是土著人似的。不能允许这种局面继续下去。我们怎么能在非洲周围的许多岛屿和国外的许多国家生存,而与此同时在美国、澳大利亚、英国、卡纳里斯群岛、马尔维纳斯和留尼旺岛 (Reunion)住的却仍是外国人?这些是我们的国家。在那里,我们是先到这些国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而在那里定居的土著人民。他们是步我们的后尘到的。

我想回顾我们的光荣、我们的历史和我们的文明,以装备我们自己来面对挑战,持有自信。我们不是奴隶。我们的文明早于他们的文明。我们比他们早认识主。我们可以回忆起约鲁巴帝国 (Yoruba Empire)、刚果帝国、 达荷美帝国 (Dahomey Empire)、马里帝国和阿散蒂王国(Ashanti)、萨瓦那(Savana)王国和 基纳拉王国(Kinara)。它们表明, 我们是同一个文明的民族和人民。

我要向本次聚会致意。我为你们感到自豪。我向你们伸出双手并谨想告知你们:你们的姐妹利比亚为你们服务,是你们的国家。我要向我的兄弟阿卜杜拉耶·瓦德总统这个知识渊博、充满活力的领导人致敬,向了解知识分子的科纳雷教授致敬。他们俩人一起主办了这次的活动,,而我们仅仅是为他们提供帮助而已。

最后我还有一句话。有一次,我请所有非洲国家告诉我,1800年在美国率领一次反对奴隶制的真正革命而被处决的加布里埃尔(Gabriel Prosser)的家园在哪里?他策划了这次革命,同成千上万名奴隶一道袭击了里奇蒙德市,目的是为黑人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但是,他被逮捕并处死。我一直在尽力寻找他的家乡,以期在他被处决200周年为他建造一座纪念碑。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我希望你们就此进行研究,找到答案,使我们能够在他的家园—非洲为他立一座丰碑。

向你们致敬。愿和平与你们同在。非洲万岁!阿弗利加合众国万岁!

斗争会继续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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